2014年10月16日 星期四




下了班,打開宿舍的房門對著空氣說「我回來了」,然後再對空氣說一聲「你回來啦」
只要一回到宿舍,我就得自己跟自己說話,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些時間
抑或是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那樣的安靜
說到後來,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躲到被窩試著提早結束這一晚

有些事情越過越久,在腦中的印象就越見清晰
而有些事情,越是清晰,越是痛苦
所以有人喝酒試圖麻痺自己,麻痺了或許是好事。有些人,連短暫的麻痺都做不到
但清醒之後發現一切都還是原樣,那只會比難受更難受
而又有些人,是不願意麻痺,讓自己「醒著苦,苦到醒。」

到底,是好人難為,還是壞人難為?
當別人在傷害你的時候,你是要做個以德報怨的好人,還是以牙還牙的正常人?
而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或者說,我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很多問題早就沒有一定的答案了,也不再需要去尋找答案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答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是求知慾作祟嗎?好像不是,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從小六那件事情之後,我就盡可能的讓自己不要去傷害別人
我總是用「愛生氣的男孩」那個故事來警惕自己
警惕自己什麼?要自己記住「對別人的造成的傷害,會隨時間痊癒,瘡疤卻不會消逝。」
所以我一直壓抑著心中那頭野獸,那頭黑色的野獸
如果那頭野獸跑出我建立的牢籠,我會變成怎樣?第二個約翰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是頭「龐大且一望無際的黑色野獸。」

兩年前,我寫過那麼一句話:「當你回想起來,會糾結、會笑、會快樂,那就是愛。」
現在,我沒有笑,也快樂不起來,只有滿溢的糾結與難過
我想,我真的沒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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