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對前世今生這個題材很感興趣

對因果循環也是一樣

但是，我並沒有相信鬼神之說，也從來不相信有來生這回事

聽起來好像很矛盾，是矛盾沒錯

十億的程式跑到當機，兩天的心血全部泡湯

按照理論，應該不至於會這樣

可是電腦常常會跑出讓我意料之外的結果

所以看到當機的那一刻，我差點沒把電腦砸了

而且兩台全當，我一直很好奇為甚麼我現在還有電腦可以用

從小到大，我常常覺得自己很偉大

偉大到整個宇宙的誕生，都只是為了我的出現

甚至地球應該繞著我轉才對

而現實面來看，似乎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上一次，你對我是氣到不想說任何話

這一次，卻又原諒可能再犯錯的我

你說你想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

對你這樣反覆無常的邏輯，反倒是我比較想知道你的想法

你說我生氣，那是之前

更何況，做錯的人是我，我哪有權利生氣

但是這一次我並沒有，我只是不聽、不想、不關心

結果你又說我錯了，不應該這樣

你說我們應該回到最初、最原始的樣子

老實說，我忘了那是什麼，尤其產生了某種情愫開始

我還跟你再三確認是否要原諒我

你居然還是毅然決然要相信我不會再犯

我應該說你太天真了，還是該說我太值得信任

你那種天真的口吻，迫使我必須保護你對我的信任

歌詞是這麼說著的：請相信我們最後會在一起。

不回頭行不行 

我的意志辦得到，只要不斷的強迫自己就可以了 

當然，又只是再一次的我以為 

拿著修改後第三版的基因演算法 

輸入應有的二十筆資料，然後開始去跑 

就這樣一直執行了一千萬次 

跑出來的答案卻沒有理想中來的好 

於是狠下心，丟了一個叫做「十億」的次數進去 

睡了一覺起來，還沒跑完  

電腦開著 

掛著寵物忠誠度、尚未跑完的十億程式 

掛著沒有人的小綠人旋轉Online、以及讓我發愣很久的信 

也是這封信，讓我思考著「回頭」這條路是否可行 

 

我提早結束了專題會議、換了MSN 

把交集減到最少，甚至是趨近於沒有 

但是我忘了戒掉網路的習慣，所以還有信箱這種東西 

那是我唯一蒐集資料的地方，我不去開也不行 

因此我看到生我氣的人寄來的信

當下，我直接回了幾句簡短的話而已

但是明明就還有很多話想說

可是我並沒有在回信的時候寫上去

所以我將信件反覆看了十數次，躺在床上想了整理思緒

以及整理出回信的文句和字詞

寫完那封回信，像寫完一篇長兩千字的作文一樣

寫完後，一直想在加些什麼東西進去

但是後來我並沒有寫進去

寄出前，我還反覆的檢查了好幾次

不過老實說，我不知道我在檢查什麼意思

我知道這封信少了什麼東西

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將它補齊

因為我也在信上寫了，如果要補齊

可能會給她帶來不小的困擾

所以，我暫時沒有打算讓她知道

一直在考慮是否要給她機會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我想過不要直接告訴她

而是給她一個提示，讓她去找你

畢竟，除了我自己，不就是只有你知道了嗎

不過後來我還是沒有這麼做，還是別讓你為難好了

已經五個小時了，沒想到十億要跑這麼久

另外，我還在思索第二封回信要怎麼寫

「你會選擇相機還是攝影機？」
『相機。』
「為甚麼？」
老師上課時這麼問著我

為甚麼選擇相機嗎
其實很簡單，因為相機會讓人更珍惜「瞬間」
瞬間的華麗，往往是一般人最不懂珍惜的地方
而我獨愛這種美，愛到中毒

與其在連續動態的影片中找尋瞬間
不如就直接留下瞬間來的快速
就資料壓縮的觀點來看
不是我要的「瞬間」，就都是沒用的資訊罷了

人也是這樣
在交流之間，找尋彼此最高的利用價值
那就是對彼此而言重要的資訊
其他的，又有誰會在乎或關切呢
唯有不斷提高自己的利用價值，才能在人與人之間生存

聽起來好像很勢利，但實際上就是這樣
社會上都是以利用價值在衡量一個人
沒有人會需要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在身邊
就像你沒有工作能力，沒有人會給你薪水一樣
抱歉，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看完「演歌」MV
我突然發覺你好像陳珊妮
是因為你太喜歡她，而變成她
還是因為你本來就長得像她
這個問題還是等你自己來回答我好了

這個故事還沒結束
已經構思好下一個故事的開端
但最後，我似乎都是自己故事下的死者

如苑所言，十字預言已成真

苑也說了，見那個人就是終點

這十年來，我都活在他的預言之下

而且，他的預言未曾失準

這代表著，終點將至

十二月二十一日，二中校慶

我騎著星期四晚上剛買的新車過去

到那，和以往一樣，我還是最晚到的

每年都讓學長等，好像不太對

明年在看看吧，看能不能早一點

君悅說

為方把他女朋友肚子搞大了、自己被學姐打槍了

沒品和女朋友交往三年了、學務主任換人了

兩個組長都去頒獎了、自己用薪水買了一台三萬七的DV

小白變成流浪教師了，現在跑去補英日語想去留學

沒品呢，他在旁邊玩君悅的模型槍

和君悅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槍的事情

我很久沒摸槍了，拿槍的感覺還是令人恐懼

當然，是令別人恐懼

離開太久了吧，感覺一切都變得很多

尤其是人事，變得我完全不認得

「景物依舊，人事皆非」，大概就是這種感受吧

柏村和陽痿都沒回來，人少了好多

柏村是因為要專討，陽痿則是看心情不一定

總之，我和這一票學長一年也才見這麼一次面

最後，中餐還是在我們熟悉的那家火雞肉飯解決

三百三十，我一個人包，算是每年都晚到的歉意

大概就這樣吧，今年就這樣結束了

明年再去吧，下次見面大家又都不一樣了

我曾天真的以為有人能夠阻止我

但後來才發現，我天真的可笑

怎樣去寫一封信

一封應該寄，卻又寄不出去的信

充斥著太多的矛盾心理

應該與不應該之間，取決於瞬息萬變的想法

思量了一個車站的時間，我還是沒有答案

因為在真正做事的前一秒，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總之，我是一個沒有計畫的規劃者

在一個車站的時間

我將手中的車票握爛了

越是不想放手，越是握緊，卻也越是不甘心

走出車站，頭髮散亂、下巴依稀留著鬍渣

多久沒有整理儀容了，老實說我也忘了

下次整理大概農曆過年後了吧，我是這樣跟我媽說的

在車上，看著平交道上的火車行駛

我在想，下個禮拜還是會搭這班車回來吧

然後下次回來大概又是現在這樣的情緒吧

打開手機，開始根據印象中的旋律，輸入音符

那是對我而言唯一一首的「安魂曲」

話說，我培育的黃金葛，已經越長越大株了

但是較老的葉片，卻都枯黃凋零

它是我從小養到大的，而我也只養過這一種植物

我喜歡就這樣一路走到底，不想去改變什麼

我還在想

這封信的開頭，是「抱歉」，還是「對不起」好些

我不知道做錯什麼了，真的不知道

如果真的那麼討厭，其實可以直接或間接跟我說的

不用把我放在冰河時期，還忘了冰解

迄今，三個星期

你除了不想回答，還是不想回答

你除了不想說話，還是不想說話

我也是盡量都不要出現，以免又讓你生氣

雖然我不知道我哪裡錯了

或是說，我「應該」不知道我哪裡錯了

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整天低著頭、看著地板

又或許說，我根本就是個做錯事的人，但已經不是小孩

只是我不知道我錯了哪一件，只因為錯的太多太雜

不過你沒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種感覺，比起寒流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在報復我嗎

如果是，那我也認了

只能乖乖的讓你報復，等到你氣消為止

只是我不知道要這樣持續多久

我又何嘗不想問你我錯在哪裡

只是你完全避免掉和我開口的機會

不然就是一句話就把我塞的啞口無言

真的、真的，這樣的報復真是讓我有點難以招架

或是說，無力招架

抱歉，對不起

如果我錯了，請不要吝於告訴我好嗎？

我怕死，但是我不怕死。
這句話，是很久以前我這麼告訴自己的

就字面上看起來，矛盾
就聽的人來說，也矛盾
不過對我來說，矛盾並不存在
因為只有我自己知道該怎樣去詮釋這句話

這樣說吧，這句話包含了兩層意含
而第一層，則是用詞性來做分別
第一個死，是名詞；第二個死，是動詞

名詞，是一種靜態的表現
那是一個很類似於「無」的存在感
不能感覺、不能動，甚至不能表達
什麼都不能，只能靜靜的躺著，這是已死的人
那活著死的人呢？那就是心死的人和植物人

動詞，很明顯就是動態了
那，算是一種過程
只是這樣的過程，每個人都會經過的
或許有點難受、有點痛
但是那段路程，至少還能感受僅存的生命
享受死亡的過程，說不定是種樂趣

而另一種解釋，則是將死亡放在不同人身上
因此，這個答案就可以很容易分別了
我並不害怕自己的死亡、消逝
但是我卻很害怕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死亡

那種感覺，除了惡夢，還是惡夢

也像是，走出了一個地獄，踏入了另一個煉獄般的絕望

於是，我學會走上極端

排除一切外部變數，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但是我卻沒注意到，最大的變數，卻是在自己想保護的範圍

難怪，古人說「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似乎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因此改成「局內人，人算不如天算。局外人，天算不如我算」

前兩天，在youtube的連結裡面，找到一個關鍵字
這個關鍵字，又讓我想起了這首歌和另外一首
不過我想，知道這首歌，另一首大概也就猜到了
甚至，關鍵字也猜的出來

看完這支MV，我又想回去再看一次戀香
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唯一看完的一部偶像劇吧
雖然有人說看了一次就不想再看，因為結局太悲傷了
我卻很習慣讓自己往這樣的情緒靠過去

有人說：時間不是讓你忘記傷痛，而是讓你習慣了痛
但是認真想想，真的能讓自己痛到麻痺，完全沒知覺嗎
應該是不可能，除非有人天生就沒有感覺

戀香，是一部講著前世今生的故事
談到這些，卻又覺得太虛無飄渺，總是摸不著邊際
又常覺得，過去的事情，就應該過去了，再提又有何用
於是，我對已經作古的事情沒有興趣
但是，我卻執著於「因果」

在「達摩祖師」一片中，達摩曾說了那麼一段：
若知前世因，今生受的是。若知來世果，今生做的事。

我執著於因果論，卻更懷疑有沒有「來世」的存在
很矛盾，既然相信因果，為甚麼卻選擇懷疑來世
那是因為我只看得見今生，也只看的見眼前
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以後的我去處理吧
而我指的以後，指的是「來世」的以後了

過度相信，只會淪為他人的利用。

又翻出好久以前的歌
聽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大概就這樣聽了十次有餘
其實，我想聽的只有一句歌詞而已

從以前，就是被訓練成要一個人也能成事
但是長大之後，卻又發現什麼事都要團體合作
我不懂，有些事情明明一個人就能完成，為甚麼要團體
這和我從小所受的教育觀念完全不同
於是很多事情，我一個人顯得比團體高出許多效率

總之，我不是很喜歡團體行動
畢竟每個人的素質並不是那麼一致，想法太雜太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見，沒有共同的目標
最後，只是導致一片空談，沒有實際作為而已

但是現實上，卻得被逼著去實行團體合作
老實說，我沒辦法適應這樣的作法，甚至想反抗
不過檯面上，似乎都已經被定型了
已經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夠推反的定論
有點無奈，也沒辦法說些什麼

就是這樣子，原本都有很多想法、抱怨
和蔡智恆在「檞寄生」說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歌詞是這麼寫著的：天天強顏歡笑，到底是為了誰

連夜在寒流中狂奔，就是造成肺部受傷的主因

還挺難受的，沒辦法太大力呼吸

昨天晚上，從學校跑到車站

原本四十分的路程，硬生生省了一半又多

但也換來身體上的損傷

雙膝和左手肘都因為凍僵而無法動作，一彎曲就痛

身體上最大的損傷還是肺部的呼吸

休息了一個晚上，都好了差不多了

我以為她會比我早到

上了車，才知道原來她還在公車上面

有時候，我真的不喜歡累贅的感覺

所以我才會一直選擇自己一個人

但是這並不是出於一種自願性的選擇，而是被迫

打了通電話給她，問她上車了嗎

最後，我請她到的時候打通電話給我

等到十一點多，手機都沒響

老實說，我沒有抱著多安穩的心態去睡覺

縱然，疲倦已經超過身體的負荷

但是始終在支撐我的卻是意志

不知道為甚麼最近常常聽起老歌

要舉例的話，大概就是：港都夜雨和凡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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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皆凡人　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　一刻不得閑 

既然不是仙　難免有雜念

道義放兩旁　利字擺中間 

多少男子漢　一怒為紅顏 

多少同林鳥　已成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　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　向誰去喊冤

問你何時曾看見 這個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 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

以前小時候，聽起來並沒有什麼感覺

原來，很多東西在長大之後，都會變得不一樣

人都是這樣

一樣的東西，卻在不同的時候來看，感觸就不同了

也難怪長大了，卻想再回去當個小孩

可是小孩總是不懂，只想把自己變成大人

人類就是一種這般矛盾的存在

苑說：就算所有人離開你，我也不會離開你。

我說：那是因為我們共用一個身體。

苑無語，我無語，蒼天無語。

在最為空虛的時候，我還是只能想起那個名字
那是最近以來的我，一直想忘記的名字

其實以為再也用不到
卻沒想到自己在Google的頁面上打上了那個名字
對不起，我只能把你當作是一個心靈上的寄託
一旦遇到脆弱、空虛，我才會想起你
好像，我一直在利用你，對吧？

如果思念你，是一種慰藉的利用
那個，我可能會利用你好一陣子吧
嗯，如果你知道的話，應該也不會原諒我
所以，我並沒有打算求得你的原諒，而是打算繼續這樣

總是在不敢看著前面的路上想起了你
總是在茫茫然的路途上想起了你
但是，卻沒有在快樂的時候想起過你
沒辦法，我說過你是我脆弱時的慰藉

我一直很希望能再見你一面
如同我自己的預言，下次見面，就是我生命的終點
所以，天意沒打算讓我那麼早死
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止「想見你」的念頭

胡胡說：有些事情過了之後，就算你騎得再快也追不回來。

好像真的是這樣，真的回不來
於是，我想回到過去改變既有的歷史
能改多少就算多少吧，反正至少我不能安於現狀
改變一些是一些，對吧

我在Deadlock中學習無限期的等待。

家人一直說，天氣很冷，要多穿衣服之類的話
這些話，就像吸菸一樣
吸了又吐，進去體內過，又出來了

不知道這樣多久了，一到冬天就更嚴重了
無預警的抽痛，哪天就這樣猝死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也是唯一能證明我還活著的好方法

我常在想，和別人道別，說再見比較好，還是說拜拜
意思好像一樣，但字面上看起來卻有差
一個是「再見」，另一個則「不一定會再見」
總是對文字有著很特別的執著和固執
這樣，是不是越來越像個老人家，老是執著於一些不要緊的事情

火車上，看著天空的雲，灰灰的
以為是附近的農田在燒田，後來才發現，原來只是普通的雲
越往北部，雲層越厚，慢慢的，起霧了
記得以前聽過：近看叫霧，遠看叫雲，其實是同樣的東西
是嗎？大概吧
與其花時間去確定，我寧可選擇相信

大概就是這樣吧
夢想終究只能是夢想，沒實現的理想也是夢想
所以「有夢最美」，是因為有些人只能有夢

有時候想要為自己找些退路，才發現自己把後路斷了
這也是唯一讓自己前進的方式，卻也殘忍
而另一方面，斷了自己的後路，是為了不讓敵人前進
也是保護著身後的那些一直想要守護的人

我啊，就是每天斷自己後路的那種人。

四年之後，我才看出當年名字被拆開的預言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因為這是她在送我的卡片信封上寫的
六個字，三個字各佔一半
而我，只佔了現在這個名字的一半
那另一半，在哪裡？

另一個人，用兩句話下了一個預言
那兩句話，代表了兩個人
上句是「花容化成灰」，而下句我忘了
但是那兩個人，我卻沒忘記過
因為，我到現在才發現那兩句話是預言的開始

當我發現這兩個預言的時候，已經被實現一半了
兩個人，我已經失其一，所以我不想失去另一個
但，始終只能是「不想」失去，而不是「不會」失去
曾經試圖挽救些什麼，但是回頭想想，這是「預言」，不是「猜測」
所以，就算想阻止些什麼，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於是我決定，什麼都不做，一切如放水東流一般

天險刀藏這麼說過：
人在面對死亡之前，總會作出很多掙扎。我瞭解這點，所以我陪他掙扎。

以前，總以為執著是好的，執著是正確的
或是，執著可以為我挽回些什麼
但是又想起那句話，卻又發覺我的執著，原來不過就是「掙扎」
只不過我掙扎的不是死亡，其他的就都一樣了
可惜的是，沒有人陪我走完掙扎這段路

「凝水成冰」
這是傲笑紅塵能給的起劍如冰的唯一，也是最後的一份禮物
如果可以，能不能順便把回憶冰封？

那天，心情不好
和她聊了我在寫的故事
她說她不懂，為甚麼要怎麼複雜

我說：故事中一定有人要死
她說：我不希望是你
我說：我非死不可
她說：既然決定，為甚麼還要問
如果可以的話，至多就死我一人就好
我是這麼的期盼著

不想看到身邊的人受傷害
於是自己一直在受傷害
精神上的，遠比肉體上的來的沈重
我不是不想往好的方面去想事情
只是，現實就是這般殘酷

她說：那是山城
我說：那是海市蜃樓
同樣一個地方，卻呈現兩種不同的比喻
比喻沒有絕對，因人而異

她說：我明天要回去
我說：怎麼了
她說：我感冒了，要看醫生
我好擔心，只是她從來沒看過著急的我
或是說，她根本就無視

這些日子，充滿著她說、我說
把話語條列出來，或許思路會比較清晰
但是越是條列，越是將字句繡在心頭那般的盤旋不去

她的文字，是我的精神糧食
她的面容，是我的精神支柱
糧食可以沒有，最多餓一陣子
但是支柱不見了，我會垮的

原本要走了，卻又傻傻的留著
只是一點小小的愉悅，卻可以忘記所有的不好

應該說我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嗎
但又不全然是這樣
因為我只能被滿足一個瞬間
下一個瞬間，就不再滿足了

我應該稱讚她很厲害嗎？

總是能快速的轉變我的心情

常常要從很生氣的狀態，換回很開心的狀態

老實說，心臟不夠力真的不行

原本跟她說，我星期四要走了

她只是驚訝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平常，我都會等到星期五陪她回去

而到了星期四，我又多了些不捨

於是改變了心意，跟她說明天再陪她回去

她說沒關係，有事我可以先回去

我說不了，明天陪你一起回去，而她也只是微微點頭

一直想開口跟你說道歉

常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還讓你看到

我並不是在氣你，而是在氣自己

氣我自己心胸太過狹隘，容不下別人

只是，我一直沒有辦法說出來，到最後還是用寄信的給你

你想跟我說的話，我有收到

所以，我才特地寫了那麼一封信給你

一封不長不短的信，把你問我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每次看到你寄給我的信，其實我就可以把所有的不好都忘掉

我欣然的接受你的關心

但同時，我更希望你能接受我給予的關懷

抽煙，不是為了排遣寂寞

就是榨乾回憶。

曾經以為那是段很遠的距離，因為那時是一個人走
現在，似乎就不是那麼遙遠
卻反到希望能夠走久一點，希望這不是我單人的私心

一個不注意，就從苗栗到太原了
有時候，真不知道是時間短暫，還是快樂短暫
總是沒辦法維持很久
更有時候，總是希望就這樣停著不動
這種想法，不知道她有沒有

她說，做這個比死背有趣多了
我說，畢竟這是要自己去找答案的

每個禮拜，總是會這樣氣她幾天
氣她沒有在意過我什麼
她總是把身邊的朋友看的很重要
但是每到禮拜五，我還是會忘記那些日子
反覆的過著，莫名的習慣了
避免這樣的負氣，我選擇待在專題室，日復一日

縱然掌握許多預料，偶爾也有著小小的訝異
那天，如往常待在專題室做投影片
本以為她應該和其他人在吃飯，卻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
這在我的意料之外

她說，你在做投影片？
我說，你怎麼來了？

後來，她說她吃飽了
索性我投影片也不做了，就陪她回教室
其實她可以留在教室聊天的
這樣，算是一種專程嗎？

偶爾有這樣的窩心，我就很容易滿足了
所負的氣，也很輕易就化消了
我貪婪，但我只貪圖偶爾，並沒有貪圖每天
所以，我很高興，也很快樂
甚至，那種喜悅是無法用文字表達的

想幫她分擔些什麼，總是沒什麼機會
只能不斷的提醒她一些事情而已

我說，不要讓自己太累
她點點頭，並沒有回話
我知道，還是得偷偷的幫她分擔些什麼才是

算是忙上忙下
算是忙進忙出
忙上忙下，是為了專題
忙進忙出，是為了空間

上課就得往下跑，一下課就得往上跑
沒辦法，誰叫專題教室在樓上
那忙進忙出呢？
忙著把舊的記憶搬出來，放新的進去
因為，記憶的堆疊滿了

醫學上說，人的腦容量用不到百分之一
但我卻覺得，我不丟一些東西出來，我的頭就快爆炸了
塞了很多舊東西，一些以前捨不得拋棄的東西
就算是現在要丟掉，也是會有些許的依戀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如果人腦如一塊記憶體，那麼我現在已經面臨了外部破碎
也面臨著許多外在即將進入被執行的「記憶」
我該如何去分配剩餘的空間？

我說，我只嚼的下她的文字
她說，這是最美的恭維
我說，也只有你的文字，配的上這樣的讚賞
我和她，只有文字與心靈的交流

我的文字，只有經過川燙就出爐，那般的樸實無奇
她的文字，卻是撒了心的鹽、書海的浸滷以及時間的細火慢熬
文字，就應該像這樣才夠美味

我說，是不是最近都很晚睡
她說，昨天而已
我說，明明就每天都這樣
她說，在宿舍我睡不著
我和她，就是有著絕佳的默契

我們都身處平凡，平凡到很讓外人覺得很無味
只是這樣的平凡，並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她說，希望能隱居。

回過頭的道別，已是最溫馨的藥。

將近一個月沒有開會
將近一個月沒有撰寫故事
將近一個月沒有活動筋骨
將近一個月沒有勞動頭腦
那麼，這「將近一個月」，我到底做了些什麼

可以說我過得很渾噩嗎？
我一直處於混沌的狀態，而混沌有很多種，卻剛好是我不會解釋的那一種
或者是說，當自己身處混沌的時候，就無法做任何解釋
也許這也是「當局者迷」的另一種解釋方法吧

這樣的迷亂，是從看完那部電影之後
都過了快一個月了，我依舊陷在那樣的迷惘之中
原來，我一直在尋找著同一張臉孔的人
先是觸不及的那人，再是她，到現在離我最近的她

我一直陷在這樣的迴圈之中
往往闔眼之時，只想想著一個人，卻跑出面容相似的她們
所以，這也是我現在困惑的地方
從一開始的她，到後來的她，到現在的她
我可以說是陷在面容的牢籠中吧

到了台北，我以為我離那個人很近
後來想想，暑假說不定她也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城市
所以到頭來，我離每個人都很遠
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減少我和任何一個人的距離

還記得第一次看檞寄生是在國中的時候
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看小說看的那麼入迷
還記得那也是我唯一看了十幾次的書
而我記得最清楚的，是蘋果和梨子的比較
但是對現在的我而言，那已經不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比較了

七月初，我想著現在的她
七月底，我想起了過去的她
八月初，我懷念起觸不及的她
之後的日子，就是這三個點向外施力，試圖取得平衡

如今，九月初了
我這麼想著：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那就繼續優柔寡斷。

當我不再慈悲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殺戮。

三口劍背負著三口劍
三口名為：悲、歡、離合
我心中背負著兩把劍
兩把名為：慈、悲

悲劍，讓人看見自己最為傷心的過往，使其自刎
歡劍，使人看見自己生平最快樂的往事，使其死於幻境
離合劍，則是使人殘而不死

最為慈悲的死亡，或許是歡劍
最為殘忍的生存，或許是離合
而悲劍，卻是最為殘忍的死亡

慈悲，本是一體
但慈、悲，卻又能獨立解釋其存在意義
於是，我胸口掛著這麼兩把刃
時時提醒著我，應該慈悲、應該寬恕

但是哪天當我失去記憶的時候
我還會記得胸口這兩把劍嗎？因此，答案存疑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當我是在清醒的時候，失去了他們
那也就是「慈悲不在」，也代表我也「慈悲不再」

什麼時後會讓我慈悲不再？
當面臨一個滅絕希望的世界之時，慈悲將不再被需要
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殺戮。

一個人的死亡，伴隨著一個世界的滅亡。

很多事情，往往以為自己做得到
就像我以為我可以遺忘那個人一樣。

看完戀愛寫真一次、兩次……
有一段時間，我真的以為我心中沒有這個人了
只是看完電影之後，心中卻又滿滿的塞滿了她的影子
表情、動作、頭髮、眼睛，無一不浮現再腦海
而戀愛寫真，如同激起水面漣漪的一個外物，激起了我對她的回憶

已經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這樣喜歡她
很久了吧，可能有十年了，我猜
雖然沒有特別去追逐她的一切，但至少在背後默默的看著
又或許說，我沒有什麼能力去追逐那些

對於她，我只能遠遠的看著而已
這樣就夠了嗎？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我從沒有想要縮短我們之間距離的想法，或者說：不敢想
所以我僅能選擇安於現狀，不要有太多的幻想

只是現在的我，無法釋放這樣的想念
現在充塞著所有的思考、文字，都是關於她
現在，就像一顆充滿空氣的氣球，找不到出口
就只能等待容不下的那一刻，選擇爆炸

曾經，我忘了我留長髮的理由
現在，我想起來了
我只是單純的想把自己變成她
這樣至少，我還能在自己所屬的世界看到她

這分思念，僅能透過文字來發洩而已
但若真的要寫出這分思念，也可能只是同樣的話語在迴圈罷了
或許看起來只是一句又一句重複的話
對我而言，卻是不斷的再同一句話，將刻劃加深

Ryoko Hirosue
一個我以為我已經遺忘的名字。

早了一天把一年多前買的DVD看完
說「早」好像有點奇怪
不過那是相對於明天的日子，以及我看的電影有關係

打開盒蓋，取出，放入
雖然只是小小的三個動作，卻做的有點猶豫
我不知道該不該看
或是說，我不知道看了會不會難過到不能自己
又或許說，如果我還會難過，那應該值得慶幸

所幸，我很平靜的看完了這部電影－戀愛寫真
是最原版的，而不是後來的市川拓司改寫的那個版本
或許後面的情節有些許的誇張，但那畢竟也不是重點
我所看到的，是前面的四十六分鍾左右的片段

從一開始的橘子和相機，到最後的橘子和相機
從一開始的為甚麼，到最後的對不起
從一開始的瀨川誠人，到最後的裡中靜流
他透過相機，和她的世界重疊

如果事情沒有一開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有最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什麼都不要做就不會後悔、不會有錯

看著電影，看著她
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已經可以不用再在乎她
只是沒想到，當我決定看這部電影後
一切的心境轉變的如此之快，快到連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原來，我還是很喜歡她的

人往往覺得自己可以怎樣又怎樣
但到了後來，才發現事實卻是完全相反地結果
是否每個人皆是如此，也許是吧，當然也只是我個人的推測

對她，我還是有著莫名的情愫
或許，也只能透過電影獨自體驗這樣的感受

是啊，回憶總是突如其來
於是我想知道，一開始我喜歡的人是誰。

我希望被當成一個滿二十四歲的成年人對待，
卻又希望懦弱的時候被原諒。

阿白的網誌上是這樣寫著的
看到這一段話，我回了她一句：好貪心
而也讓我想起今天早上坐在月台等火車時候想的事情

那時，我正準備搭車回苗栗
今天是不用開會的，而我也打電話跟她說了
而當我坐在椅子上時，我卻在想她會不會突然出現
為甚麼這樣想？因為我想看見她

她若是真的來了，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我能看到她；憂的是，她並沒有相信我今天不用開會
為甚麼提到「相信」，那又是另一段的緣由了
因為之前，我一直不希望她來苗栗開會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喜歡看到老師，所以我才一直不希望她去

她沒來，高興的是她相信我
她有來，高興的是我看見她
原來快樂，也是難以兩全的存在

我這樣算要求很多嗎
還是說，當我覺得不多的時候，別人卻覺得這樣是一種奢侈
或許這樣的說法並沒有錯
因為，阿白也要的不多，她只是要被當成年人看待，更同時擁有懦弱
同樣只要求兩項而已，我卻也覺得她很貪心

突然覺得，好像深宮怨婦。

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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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了怎麼辦 我好想你
不敢打給你 我找不到原因
什麼失眠的聲音
變得好熟悉
沈默的場景 做你的代替
陪我聽雨滴

期待讓人越來越沉迷
誰和我一樣
等不到他的誰
愛上你我總在學會
寂寞的滋味
一個人撐傘 一個人擦淚
一個人好累

怎樣的雨 怎樣的夜
怎樣的我能讓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
天要多黑 才能夠有你的體貼

其實 沒有我你分不清那些
徹別 接近還能多一些
別說你會難過
別說你想改變
被愛的人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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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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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來不及　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　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氣　為了你　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　也要看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髮線　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　形影不離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　就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就是不願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那裡

我們好不容易　我們身不由己
我怕時間太快　不夠將你看仔細
我怕時間太慢　日夜擔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　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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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shell programming
收到六寄來的簡訊，她說肚子痛，沒辦法吃飯了

兩天後的今天，我搭車回台北了
而我，也是到昨天才知道今天有颱風要來
開往南部的所有車輛全部停駛
而往北部的，則是只能碰運氣看風雨大不大

有我在的地方，似乎要下雨都有點困難
我住在台中十多年，颱風過境也從來沒淹過水
反倒是北部和南部災情頗為嚴重
而這個暑假我搬到台北，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輕颱
就可以把台中弄的水洩不通，反而台北一點風雨都沒有

而今天又一個颱風，很不幸的是，台北依舊安然無恙
我不知道原來我在的地方，颱風影響可以這麼小
這也讓我頗為怨懟，畢竟我幾乎沒因為颱風而放過什麼假

國光號上，身邊又是一名女性，很年輕，應該在19至22附近
不過對她並沒有特別的注意什麼，上車倒頭就睡
醒來時，已經到台北，準備下交流道
看看時間，全程不用兩個小時，由此可知颱風對北部沒影響

從背包拿出一副紙筆，計算著心中想到的某個東西
那時我在想，如果存在著時間的夾縫
而那夾縫，一千年不過現實的一秒，在那過了千年，卻也不老
那麼，人們追求的不老不死，或許就可以在那裡實現
而現實的一天，卻也等同過了八千多萬年
或許這也是所謂的「剎那即永恆」吧

下車之前，我和身旁的女性匆匆一瞥
霎時，我腦中莫名的流竄幾個字：靈肉，最是令人垂涎

時間夾縫，我稱為「時間的牢籠」
用時間來弭平現在所無法忘懷的事物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花一秒的時間去住進那座牢籠
來沈靜這十多年來所帶來的不安及憂慮

用時間關住一個人，好過用淚水關住一顆心。

往窗外看去，只看見影子快速的咬囓著車廂
好快…好快

老實說，上了車還能看到這樣的景象，不到十多分鐘
因為，我老是陷入重度昏迷中，醒來時已經到台北了
進入台北的火車，窗外只剩一片黑暗
這是代表這越文明的都市就越黑暗，是嗎？
我不知道，我不確定，我沒有答案

坐在台北的公車上，我看過很多人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修五百年，才能換得一面
見了一面，卻又彼此匆匆下車離去
對彼此而言，都是浪費了自己五百年的時間
那麼，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在修「一面」

每天見面，若卻又每天不愉悅的相見，這樣值得修嗎
似乎，我們都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
只是，多數人還是執意而行
但這樣的行為，卻不是所謂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而是堅守著自己現在所謂的「原則」

我已經不再被需要了
我已經知道該是時候退出了
我已經做了太多不屬於我的挽救了
我知道，她堅持著討厭我的原則
我知道，這修來的已經快到結尾了

於是，這輩子我沒打算再修任何緣份。

想要得到新生，就得放棄過去

那麼，過去是一種記憶、一種思念，還是一種習慣

這是我將所有的過程，整理出來的答案

那麼，到底對我而言，什麼才是「過去」

或是說，又有多少人明白什麼是自己的「過去」

人往往被限制在過去，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而我，是被自己所限制住的

是過去的記憶，讓我記得某種失敗

是過去的人，讓我依然懷念

是過去的習慣，讓我做出了很多的反射動作

我有點小小的失望
畢竟，事情並沒有我預料的那麼好
這可以說是期望越大，失落感越重吧
我以為她會抬起頭來，再跟我揮揮手道別
可惜，她卻依舊把玩著手中的車票

車內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車外的失落
車外的人，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嗎
答案我不知道，因為車外的人不是車內的人
反過來說，車內的人也不是車外的人
所以失落，永遠只會處於一方

勸君把定心莫虛
天註衣祿自有餘
和合重重常吉慶
時來終遇得明珠

嗯，這是我求到的籤詩。

現在，開始了為期兩個月的冷靜。

見不著面，觸不及的身軀
或許，還能透過電話來聽見聲音
當然，一切都只是前面提及的「或許」

不過，我會找時間回來
只是單純怕她會有什麼事情找我
雖然，就機率來說是微乎其微

這個暑假，除了北上補習，還要做專題
北上南下的跑，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只是身體累了點，但心情未必疲勞
因為，這是一段冷靜期，心情並不會受到起伏

或許彼此都知道這兩個月來，我們不會太常見面
於是，昨天在火車上，我們聊了很多很多
從家裏談到小時候，從小時候又談到喜歡的東西
又從親戚談到自己，再從自己談到了過去與現在

我要她有事情打電話給我，她微微的點頭
老實說，與其微微的點頭，我比較希望她真的打過來
因為這個暑假，可能會過得很漫長
嗯，應該是這樣沒錯

「夏蟬鳴熱了一個下午。」
這是我從昏昏沉沉的腦中整理出的一句話
或是說我的國文程度，只夠我理出這樣一句而已
文字的碎片散亂一地，隨意拼湊卻又不成具

我想讓我的黃金葛植到土裡，想讓它長個更茂盛
窩在小小的水瓶中，它也會不甘心吧

打開手機的電源，開始漫長的等待。

失明與失聰，或許是我現在的想要的
而我更需要的，是明確的拒絕。

習慣了明白的劃分界線，是與否清楚標明
沒有灰色地帶的存在，那是我向來的習慣
為此，我爸曾經罵了我一頓
他說：你做事難道一點轉圜的空間都沒有嗎
好像是這樣，我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

很多事情，一旦養成了習慣，就很難改掉
於是，我改不掉這樣的界線劃分
為甚麼會這樣，大概是從小的教育吧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什麼半對不錯的
後來，就變成了這樣的我
怪誰？只能怪當初教我的人吧

清楚點的好
沒有牽絆的好
沈靜些的好

又聽著那首歌，我很喜歡它
但是，我爸又罵我了
我不知道它哪裡不好了，為甚麼連聽歌自由都沒有
於是，我繼續聽著，掛著耳機聽著
我只知道，它能讓我覺得很安詳

心跳六十七下，比我預料的多了些
算正常，心緒沒有太大的起伏
可是，我明明就覺得心很亂很煩
是心跳的數值比較正確，還是我的感覺比較正確

漸漸的，我慢慢變成感覺型的人了
我已經不再靠理論去探討現在應有的情況
用感覺去改變一切現實的數據，這是現在的我
用理論去預測應有的值，那是過去平常的我

好了，我需要戒掉某種東西了
我沒辦法對我做過的事情後悔
因為我曾說過：我不會後悔做過任何事情
因此，我只能對著當初那句話興歎而已


「對不起。」
我可以跟你索取這句話嗎？

「怕你迷路。」，這是一種體貼，還是一種拒絕。

星期五，金曜日，雷屬金
剋木，金制木而水成，故大雨

苗栗下了大雨，全身溼透，她也是吧
雖然我還是把傘靠在她身上，不過還是抵擋不住雨的滂沱
站在破掉的遮雨棚下等公車，淋濕的是我的背
我將雨傘靠在她身旁，她沒有注意到
沒有注意到被雨淋濕的我，是一種羞赧，還是一種不在乎

上了公車，不發一語
坐在右邊的雙人座，一同望著窗外的景物
雨、傘、人、水花、奔走、慌張，這是窗外
沉默、無語、安靜、水滴、思考，這是窗內
我在想她在想什麼，可是我始終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拗口的說法。

上了火車，我們時而沉默，時而交談
談的都是過往，沒有現在
我也發現，其實我們過往有很多重疊的地方
只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面
對現在的我而言，那是一種怨懟
就算以前的我遇見了她，現在又會如何呢？

火車，一站又一站的過
雨，一站又一站的小
台中，雨停了
出了站口，想送她過馬路
一句「怕我迷路」

那是體貼，還是拒絕。

我有多久沒看過晚霞了
我有多久沒聽過自己的心跳了
我有多久沒有好好去想想未來了
我有多久………

我有很多的「多久」的事情沒去做
是沒有時間，還是沒有心情，還是根本就遺忘了
我不確定，或者說，我不想去確定
很多事情，還是放給他自然比較好
與其說自然，不如說我懶惰還直接些

好像有很多事情應該要去做
不過我老是一副很優閒的樣子
什麼事情都好像跟我沒關係一樣，一派悠然
到最後，我卻是最忙的那一個
應該說我活該嗎

老實說，我不應該那麼好人
老是愛插手，老是愛幫別人，老是一副好人臉
總是有著「看不慣、便插手」的習性，改不掉
在別人眼裡，這樣的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是好人？還是愛管閒事的人？

唉，好煩
最近心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我是不是時日不多了
希望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

我有好多好想打出來、說出來的話
但是每每都只能憋在心裡，我也不知道為甚麼
反正就是提不起勇氣說出來
你說，我是不是很糟糕的一個人啊

我說，我想要一個女朋友
她說，期末考的迫切程度比男朋友的需求來的高
所以，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跟那個人說
說什麼？說我喜歡她，想保護她

我一直是一個很容易猶豫不決的人
但是常常在什麼心理測驗上，又說我是一個果斷善決的人
到底是我自己的想法正確，還是心理測驗的結果正確
已經慢慢的分不清楚了

我需要她一句話
我需要她一份關心
我需要她一個眼神
我需要她活的開心快樂
我需要她很多很多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我需要什麼。

我向你的請求，於是我得到了機會。

我以為我可以，到最後才發現其實我不行
我向你祈求一個兩人世界，於是你給我了
但是矜持，卻無法突破那麼一道界線
我還是保持一貫的關懷與呵護而已，再多的話，我無法說出
或是，我被自己所限制住了

試著以其他話題，來取代我原本想說的話
可是卻又一邊感嘆自己
或許，其實她也在期待些什麼
又或許，只是我個人單純的猜測而已

吹著電扇、寫著程式、看著螢幕、笑出聲
打著球、留著汗、揮動球拍、撕破紙
吃個飯、走回家、洗個澡、查資料、睡覺

大概，我能做的就是這些吧
我們的進展，很慢
不過，輕柔的曲調，走起來更為愉悅
陪伴與思念，都像空氣一般的圍繞在周圍

有些說不出口的話，其實字很少
容易說出來的，大多都是長篇的廢話
我只能常常抬頭深深吐氣，那動作很像吐菸
可是，我並不抽菸
於是我發現，抽菸，很多時候是迫於無奈

不是抽菸迫於無奈，而是抽菸來排解無奈
就像有人借酒澆愁，大概也是同樣的意思
那我呢，我用什麼來排解我現在的無奈
吐氣？深呼吸？沈靜？還是思念？

抱歉，是我的錯
如果你在等我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雨停了，該是決定的時刻了。

這輩子，我不知道什麼是恐懼
或是我根本沒遇過恐懼
害怕算是恐懼嗎
我覺得，兩者之間有一段差距

恐懼，是由內而外產生的
害怕，卻只是外表罷了

害怕可以有很多種形式
但是，恐懼卻只有一種樣子
那是心在顫抖，無法面對眼前的一切
往往到了最後一刻，就越能看清一個人的內心

有的人，會在最後一刻挺身而出
有的人，卻在最後一刻選擇卻步
挺身的人，為了什麼；卻步的人，為了什麼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會有著不同的答案
而我，卻常常在想「最後一刻」的我，會做出怎樣的表現

常常幻想，我是一名在最後挺身的英雄
最後，我死了
總是覺得，一個人的死亡，才能伴隨一個故事結束
完美，在我的幻想之中似乎無法生存
缺陷也有缺陷的美，或許我的故事永遠充滿悲傷的缺陷

曾經我也想過要撰寫一篇完美的故事
不過，伴隨著心情的變化
往往都將它導引到悲傷的結局
於是，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現實的人生

我不想失去
或是說，我對失去充滿恐懼
那已經不是單純的害怕而已
我想站在天下最高的頂峰，操控天下的一切
我想成為天下唯一的共主，主導天下的一切

當一切都在掌握，我就沒有失去的權利。

我不懂
難道搶贏我會得到更多的滿足嗎
不然為甚麼都只搶我的，而不去搶其他人的

我已經無法忍受外界不斷入侵我的世界
我真的感到相當的厭煩那些人
與其說是厭煩，可以更明確的說是「厭惡」
每當看到那些臉孔，我就不禁想拿刀劃破那些臉
那些偽善的臉。

已經快無法忍耐了
顫抖的雙手，隨時會拿起武器殺人
瀕臨崩潰的前兆，將會是一次又一次的冷漠
我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總之，某些人還在測我的忍耐限度

很多事情、畫面、文字、話語
都隱藏著某些訊息
而他們想傳遞的訊息，會在未來的某天發覺到
但是，卻往往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會瞭解
這算是一種小小的悲哀嗎，我覺得算是吧

往天空看去，沒雲沒雨，卻還是選擇拿傘出門
梅雨季，總是有著意想不到的大雨
人生，也總是有著出其不意的詫異
就算將未來鋪的再如何完善，也依舊會有莫名的程咬金殺出

不喝酒、不抽菸，卻常常模仿這些動作
有些人心煩，有些人無奈，有些人則是無聊
那我又為甚麼模仿呢，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做這些動作，似乎能消除我一些壓力

我再度想起了那個人
她讓我再次想起那一句話

I will be with you .

她沒對我說這句話，我沒對她說這句話
這是我未來會對某人說，也是未來某人會為她說的

我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放棄
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讓我沒有感情

最近，我聽了很多情歌
開始看起了駕照的筆試書籍

這一個禮拜以來，我聽了張宇很多歌
都是幾年前的老歌了，不過依舊很動人
一邊寫著程式，一邊想著某人
也一邊想著接下來的下一步與將來

在做一件事之前，我會先準備最壞的打算
但是，往往最壞的打算都不會被用上
原因在於，我根本都沒有去實行過
雖然我很想去做，不過有時候卻礙於現實以及自己

習慣性在很早之前，就把事情決定下來
但當後來有突發的狀況，我卻又沒辦法臨時改掉
就像這次的校外實習一樣，我很擔心她會選上
身體已經不是很好了，加上平常的壓力沒睡好過
我實在很難想像校外實習，會給她帶來怎樣的考驗

不過，我越是這樣想，天意就越越與我相反
於是，很多事情我沒辦法去扭轉
但是我不想去適應這樣天意，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因此我決定讓自己變得更有能力，站在高峰

當我沒有能力的時候，我保護不了任何人
但我不希望，當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依舊沒辦法保護任何人
所以現在，我一邊培養自己的能力，也一邊盡力的保護某人
盡我所能，給予她所需要的一切

我總是無法看著我想要保護的人為難
我總是無法看著我想要保護的人無奈
我總是無法看著我想要保護的人難過
我總是無法看著我想要保護的人受苦

於是，我帶起小丑的面具，幫她一肩扛起。

雨在滂沱，我的情緒也在滂沱

總之，現在的心情很煩很亂很雜
五味雜陳，我不會形容那種感覺
目前能知道的是，我沒辦法靜下來心做任何事情
我已經沒辦法去冷靜的處理事情

心靜自然涼，於是現在的我很熱
開著電風扇吹，也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煩心的事情很多，糾葛的事情也很多
現在與未來要煩心，而過去卻一直在糾葛

最近一直有想斷去一切過往的想法
我想重新開始
但，越是這樣想，就越斬不斷那段過去
七、八年了，我的等待夠長久了
現在的我，只想做個了斷

只是我怕，當我放棄了「過往」的時候
我會被「現在」所放棄
於是，我將成為一無所有的人
既沒有過去，也沒有將來

我腦中有著許多的旋律，我想將它記錄下來
但可惜，我對音符總是無緣
始終只能在腦中迴響，卻沒辦法將它作成
那些曲子，有的藍調、有的激昂
有的，悲曲輓歌。

希望下雨的時候，它沒有下雨
不希望下雨的時候，它下雨了
我已經很習慣不順遂的人生
我也很習慣一無所有的感覺
只是，我一直沒辦法去適應而已

時而模糊的雙眼，是什麼在打滾。

其實，我不應該去怪別人打什麼電話之類的
或者說，那只是我逃避我沒有勇氣的藉口

從苗栗到台中的路程，我以為很長
至少從以前的經驗告訴我，這段路真的不短
於是，我認為我可以慢慢的累積勇氣
可惜，我卻不知道那是一項愚蠢的行為

苗栗發車了
南勢、銅鑼、三義，很快都過去了
這跟我平常感覺的不太一樣
於是，我有些慌了

不過，我還是在等待

泰安、后里、豐原過了
而現在，我感覺到沈重的壓力
可是一路上，到嘴邊的話，卻又一直被吞回去
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有口難言的苦

於是，我想試著說出口
叫了她的名字，她回頭問我什麼事
我又退縮了，我只好說聲沒事
前前後後，大概做了這樣的傻事四五次

不過後來還是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然後電話響起，就藉此怪到電話上面去
這樣，只是讓自己逃避這樣的事實罷了
面對自己的無能，我只能暗自承認，並且在別人面前逃避

拆完線的傷口隱隱作痛
無能在心中劃下的傷口亦同
我真的需要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
去尋找一份足夠對她說那些話的勇氣

只是，我不知道她是否會等我到那時。

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一起吃冰的滋味
多久啊？可能很多年有了

一起的感覺還是好過獨自一個人
有些東西，能夠分享出來是一種快樂
但是某些東西，或許自己一個人承受比較好
一個人的感染力越大的話，就更應該注意到這點

雖然半夜回家有點遠，也走的滿身大汗
不過，卻還是感到很滿足
很多時候，即使再辛苦，卻也是很開心
現在，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印象中，我聽過那麼一句話：
不要試圖將人生走的太完美，而要試圖將人生留下一點遺憾

留下遺憾的意義是什麼？我還是不明白，或許有天會懂吧
但就算要留下遺憾，也別留下大的
不然，將來的日子，會永遠的記著這樣的遺憾
也會一輩子脫離不開這樣的悲傷，終老至死

我常在想，到死之前，我會留下多少遺憾
不過卻又發現，遺憾會隨著時間被我所淡忘
到後來，有遺憾都變成沒有了
明明存在的遺憾，又為甚麼會被時間所淡忘

時間並不能讓人忘記傷痛
時間只是讓人習慣了痛
那麼，我是習慣遺憾了嗎

難得做夢了
夢見一個人，兩組英文單字
ultimate、treein
但treein這個字，並非一個單字
而我解讀為：樹蔭

因此，ultimate treein就解釋為

最終守護者。

我夢見了她，思蓉
這是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也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面容
夢見她，我應該要高興才是
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笑容，倒以沉思取代

我可以坦白的說，這個人在我心中許多年了
一直以來，我揮不去此人的影子
思蓉，算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人
也因如此，我對她有著無法抹去的情感

因此，在夢中看見她，我應該是欣喜若狂
可是事實上並非這樣，而我大概知道為甚麼

看著她的臉龐，我產生莫名的罪惡感
那是一種名喚「背叛」的罪惡
為甚麼是背叛，或許，是我喜歡上另一個人吧

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過如此大的罪惡感
而今天這個夢，夢中的這個人
卻給了我這一生無比的壓力與遺憾
大概是我心中還惦記著她、喜歡著她
才會覺得，我喜歡上另一個人，是錯的

但是，我也很清楚感情沒有對錯之分
也因此，在我還沒找到勇氣之前，我會繼續猶豫吧

ultimate treein，最終守護者
是妳思蓉為我的最終的守護者
還是，我會是你最終的守護者

這些年，我思念未曾停過
這些年，你容貌未曾忘過
但是現在，我有著喜歡的人
我卻無法將妳從我心上趕走

這是我的猶豫。

果然，我還是無法適應醫院濃厚的消毒水味道

剛進醫院門口，那種味道撲鼻而來
下意識動作就是摀住口鼻，避免接觸到
雖然不是討厭，但是總沒辦法去喜歡

進手術房的那刻，其實頗忐忑不安的
因為這次的手術，畢竟只是局部麻醉
也就是說，我是人在清醒的情況下開刀
所以，我整個人是精神緊繃的狀況

起初，我以為他會拉個布幕，去避免我看開刀過程
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做，也就是我轉過頭就可以看到了
老實說，我也沒勇氣去看自己的手被割開的畫面
雖然說打了兩針麻醉，是沒有痛覺的

也還好，開刀過程一切順利
拿去化驗，過兩天才會知道結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又開始看著正面的玻璃
有好一陣子，我坐車都是看著旁邊的車窗
我不知道為甚麼，我猜大概是不想面對某些事情
才會下意識的別過頭去，看著旁邊的風景

至少，現在我又開始看著前面了
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轉過頭去，不過已經很少了
或許，我已經度過了那段期間了吧
只是，我不知道這樣是逃避過了，還是面對過了

可不可以試著多說一些話
可不可以試著讓自己多一點寬容
可不可以試著丟棄一點自尊
可不可以試著放掉一些恐懼
這樣，我就可以多留一點我想要的在身邊

今晚的風，很涼，也很大
聽著同一首歌曲，想著同一個人
又想到過兩天要開刀，不由得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手術會麻煩
因為聽到醫生說的那些話，讓人憂心

只是一個腫瘤，沒想到可以被醫生說的很嚴重
所幸，我所遇過幫我開刀的醫生都很果斷
看診完不用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決定要開刀了
不過目前為止，我只遇過兩個，但兩個都是這樣

開刀的，是右手
一想到開刀完後，有一段時間不能動手打字、寫字
就覺得還挺痛苦的，畢竟我幾乎很多事情都會用到它
果然，很多時候都要等到失去才知道重要

雖然很想在擁有的時候珍惜
不過很多時候，卻常常認為擁有是應該的
所以，讓我們沒去注意到身邊很多的人事物即將失去
於是，我們常常失去，卻又不自覺
不自覺也還好，至少還不知道痛楚。有感覺的痛，最難受

現在的我還在想著某些事情
牽手、擁抱、親吻，還有其他很多的事情
那都是戀人之間才會有的親密動作
是啊，是戀人沒錯

天險刀藏又說：
雨停了，還能看見太陽
那生命停了呢？

於是我說：
失戀了，還能有熱戀的機會
那心死了呢？

嗯，好多了
昨天，是一個月來解脫的開始
我想那段時間，是我度過最漫長的日子
至少恢復了更早以前的那段時光
這一切，讓我不再感到悶

我曾經說過我不快樂，我生悶氣的原因
如今我也說過我很快樂，但我沒說出原因
畢竟，某些事情還是自己知道就好
雖然昨天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

其實很多遺憾都是自己造成的
老實說，我也不是第一個，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遺憾都是自己沒有勇氣所連帶出來的
所以，說到後來原來只是我沒有勇氣

唉，我總是在最後關頭放棄了
腦中老是想著應該要怎麼做、怎麼行動
但是每次到了有機會，卻又提不起勇氣
我這人真是糟糕

我的勇氣老是用在其他地方
不過老是沒有什麼用的地方，也看不出來勇氣有什麼用
但到了真正要用的時候，又好像被藏到某個地方，找不到
這算是「勇氣用時方恨無」嗎？

自尊，維持了我的存在
禮貌，維護了我的形象
道德，顯示出我的人品

但勇氣，你能不能給我一次牽手的機會

我已經漸漸寫不出快樂的故事了
或是說，我早已失去快樂的理由了
甚至說，我早已遺忘什麼事快樂

很多年前，我還會笑，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我不知道那算是什麼笑，但是至少那時候我很快樂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了
笑，變成了一種陪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

每次笑著，都會莫名的感慨
我也不知道感慨什麼，只是常常會這樣
嘴角揚起不到五秒，卻被某種力場拉下

以前，看到別人幸福的樣子，總是會嫉妒
現在，看到別人幸福的樣子，總帶著祝福
那未來呢，未來又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
只能說，我改變好多好多

我遺忘當初為甚麼會嫉妒別人的幸福了
但至少我還知道為甚麼我會祝福別人幸福
大概是因為我本身就沒有得到過什麼
所以才會希望別人什麼都要好

常常，我會站在路上看著路過的行人
心裡想著：你們要連我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因為，我似乎沒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前兩天，我撐著傘站在雨中
倒數的秒數，沒有被我放在眼裡
我所注目的，是地上的排水溝，滿溢了
不斷湧出的雨水，正往我腳邊淹過

我退後了幾步，繼續站著
直到一班公車到來，看著下車的人
接著，公車走了，人也走了
我卻還在發呆
已經忘了我當時在想什麼
反正，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累了，我可以要一個擁抱嗎
倦了，我可以要求休息一陣子嗎
煩了，我能停止不再動作嗎
悶了，我能讓心打開嗎
我知道這些都不可能，因為我是一個人

連曾經都沒有的人，如何談未來。

我原本以為今天會是這段時間最好的一天
可是卻莫名的在剛剛宣告破滅

那人出現，弄的我整個心情很差
原本可以宣告完美的一天，就這樣被打斷
原本今天心情可以相當完好，卻留下缺陷
真是莫名其妙，那人還真不知道我討厭他

我只不過單純想結束這段不快樂的日子
為那些時光劃下一個句點罷了
你的出現，帶來的不是句點，是污點
一個繼續延續壞心情的污點

現在，原本可以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卻被你給破壞心情，讓我現在心情相當煩躁
完全沒有任何思緒，連打這篇文章亦同
只能說是，章亂無序。

吐一口氣，試著緩和氣息
咬一口餅，試著填飽肚子
喝一口水，試著滋潤喉嚨
不過好像還是沒辦法平息已焚燒的怒火

每次每次都是這樣
總是要到最後要完結的時刻，才來破壞我創造的一切
這樣你們很開心嗎，我真的不明白
有時候，我多麼想直接殺了你們算了
既輕鬆，又不會造成以後更多的不快樂

於是現在，我發現一件事情
修養那麼多年的脾氣，還是依舊沒有改變
或許口頭上的話語和緩許多，但是心中仍就固守陳年之性
改不掉的始終是改不掉，但是我卻不曾放棄改變

某日，我想我應該會改，不過某日很遙遠
某刻，我想我會平靜，但是也依舊很遙遠
某時，我可能會抱著遺憾度過，這種事情常發生

我真的不知道為甚麼我可以那麼小心眼
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有那麼強烈的嫉妒心
我也不明白為甚麼我具有強烈的佔有慾
我只是想……算了，沒什麼好想的了

俞秀蓮說：
把手握緊，裡面什麼都沒有
把手張開，你擁有的是一切

我發現，我的手一直握的很緊。

我試著平心靜氣的回到過去的日子
而我也慢慢在試著回到過往

我回到過去和大家一起吃飯的氣氛
或許說，我試圖讓自己去彌補某些錯誤
彌補一些我曾經所犯下的錯誤
不過我更清楚，傷害已造成
彌補並不能抹滅其存在過的事實

因此，我只能不斷的、不停的去嘗試而已
至少，這樣我的心情會好過一點
而不用在背負著某種罪惡感存在
只要稍微對不起某些人，我便無法置之不理
或者說，我心頭如壓了塊石頭

現在的我，正試著搬走那塊沈重的石頭
不過它已散成許多的小石塊，我只能一塊一塊拾起
只能選擇慢慢來，畢竟傷害是不可能一下就能忘卻
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我選擇漸進

晚上，看著一篇又一篇的文章
一次又一次的揚起嘴角
只是，都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還是在期待，期待我心情好轉的那一日
不過，這可能是一個很漫長的等待

等待並不難，難在等待之間必須備受煎熬
道歉並不難，難在沒有勇氣開口說出
說喜歡並不難，難在沒有勇氣去面對
很多事其實不難，難都難在自己本身的問題

人一旦做錯，就想重新開始。

每次回到苗栗，我的心情就開始浮躁
沒辦法安靜下來做任何事情

就算只是想吃個飯，也會吃不下
每當到了要回宿舍的時候，我整個心情就變得很差
兩年了，我還是沒辦法去適應苗栗的土地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
也都不是我所追求的，這裡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縱使我在這裡比在家裏的時間長，卻依舊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只知道，這裡給了我許多很不好的回憶

在這裡，我沒有感受過真正的快樂
只有在踏上往火車站的路途時，才感覺到輕鬆
居住在這裡，總有種莫名無形的壓力
壓的我喘不過氣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甚麼，所以我也沒辦法解釋
我只知道，這裡不是我所熟稔的地方
沒有我熟稔的人、熟悉的氣息，以及熟悉的言語
或是說，關心。

最近常常一個人在晚上出去遊走
走到系上的上機教室，時而發呆時而寫寫作業
然後就這樣過了一天，我不知道原來大學時間過的那麼快

兩年過去了，家裏的人老再問我為甚麼沒有交女朋友
你要我怎麼跟他說，其實是我沒有勇氣
甚至是我自己的個性彆扭所造成的，所以我還是孤家寡人
我應該這樣跟他們說嗎

曾經我也想要找回勇氣
曾經我也想牽著女朋友的手
曾經我也有真心喜歡的人
曾經我也想過要說出我的想法
不過曾經歸曾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看看現在，就知道曾經無用。

在家裏面，總覺得心情平靜許多
可以很心平靜氣的想很多事情
大概是沒有什麼外界的壓力存在的緣故
或是說，沒有其他不想聽到的聲音

每天重複著同一首歌曲
每天思考著同一隻程式
每天使用著同一台電腦
每天用著相同的思考模式
每天都是一成不變，大概只有我忍受得了

對我來說，這樣的生活算是平靜
對別人來說，這樣的生活叫做平淡無奇
因此，別人過我這種生活久了，總會想嚐點刺激
但是我卻沒有這樣想過

還記得老師以前說過
若想把人生走的一帆風順，沒有意外的話
就必須把所有事情、因素、變化統統都考慮到
如此，人生可以走的很平順，不會有顛坡
可是這世上哪有人可以將一切算的如此精準

我總是想讓自己走的很平順，所以我做事情考慮很多
但是身旁的人總是說我做事限制太多，綁手綁腳
那是因為他們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也沒有怪過他們什麼
而我也不想再提點他們這個道理，因為沒有多少人聽的進去

於是我選擇獨善其身
但是我又太過博愛，沒辦法看別人難過
想提點他什麼，卻又被閒多餘
因此每當此時，我多添一筆無奈

「笑笑帶過，不再多說什麼」是我做事的風格
只是我笑，有時是笑他們悲哀，有時是笑自己無奈

最近，似乎抬頭望天空的次數變高了
那我在看什麼
老實說，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我是在期待些什麼也不一定。

我所培育的黃金葛，又凋零了一片葉子了。

我養黃金葛，已經十多年的日子了
以前的我只知道長出新芽，會讓我很開心
卻不知道它的另一個層面的意義
多年後，我慢慢體悟出他新芽的真正意義

一片葉子一個人，每每凋零一片葉子
就代表著身邊有一個我很重視的人，將離我遠去
是這樣沒錯，因為這株黃金葛，始終只有兩片葉子
一片是我，一片是我所重視的人

看來我和那個人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就在剛剛，我已經把枯黃的葉片摘下
縱使難過，縱使心酸，我還是得將他捨棄掉
因為，一旦下定決心要離開的人，我再也無法留住

但是，這樣的情況，卻無法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樣的觀念
畢竟每片葉子，都曾經是我所重視的人
我沒辦法看著它凋零，而沒有任何難過的感覺
就算有新芽長出，也沒辦法完全取代掉失去的感受

枯葉與新芽最大的不同
就在於一個知道重視的是什麼人，而另一個不知道
因為每每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失去了什麼人
而新芽的出現，卻又不被自己所重視

人果然都不知道自己即將失去，最後就真的失去
因為黃金葛，我深刻的體悟到這種感覺
我無法挽回及將失去的，卻又沒辦法珍惜在身邊的
因為每次，當我沉溺在失去的傷痛中，而無法發現新芽
當我發現它時，卻已經在凋零的狀態

我難過我無法珍惜一切
我難過我無法挽回我所重視的一切
我難過很多的事情

只因我沈溺悲傷。

「台中站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

嗯，台中站又到了
不過這個禮拜我提早下課，搭了早一班的車回來
而我應該下車的站是下一站大慶
但是聽到台中兩個字，我會莫名的想起身下車

做完實驗課，想走而沒走，要走而不走，後來真的走了
總覺得這句話好迂迴、也好遞迴
我只知道，這個禮拜我又選擇了一個人搭車

車上有三個小鬼，一直說在說髒話
還有一個系上的學長，不過我不是很熟，他也不認識我
身邊，還有一堆打扮的很時髦的女性，也是補票到台中

一個人，我無話好說，也無話可說，更無人可說
其實我可以不必是一個人的，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站著，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幕一幕的往後飛越
我的腦袋，卻也是一幕一幕在飛越，不過飛越的都是空白畫面

已經沒辦法思考的我，只能傻傻的站著看窗外
順便聽著三個小鬼罵髒話，以及時髦女性之間的對談
而學長他，卻是跟我一樣一直站著看著外面的風景
昨天，學姐沒跟學長回家。

印象中，我在車上想過很多事情
或是說那些事情，很主動的從腦中浮現出來
就這樣不斷的充填著本已經要爆炸的腦袋
於是我無暇思考，只能任憑那些記憶不斷的侵蝕我的理性

我試著釋放出壓力，於是我深深吐了一口氣
但是，沒什麼用
畢竟精神和身體的壓力，是沒辦法相互釋放的
我的心臟，又抽痛了幾下，很痛。

我再次深深吸了口氣
我再次深深吐了口氣
我再次想遺忘某個人
我再次想放棄不必要的情感
我再次想犧牲自己，成為保護他人的英雄
好多好多的再次，卻沒有一次做到

於是，我再次選擇放棄。

看到別人汲汲營營在追求著我很容易到手的東西時
我就會突然選擇放手，讓給追求的人
雖然我明明也很想要，而且是想要完全佔有的那種
不知道為甚麼，我居然還是選擇了放棄
而且每次都是如此，每次都像個傻子一樣選擇難過

有時候明明只要一句話、一個動作
就可以得到的，我卻往往沒有說出來或是做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為甚麼，是善良嗎？
但是我也從來不覺得我善良過

看著我放棄的人事物離我越來越遠時
我好沉悶，但是那些話、那些動作我卻沒辦法做
應該說，我做不出來、我辦不到
是我的自尊，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去做

天險刀藏說：
很多人在即將失去的時候，不知他即將失去，最後他就真正失去
其實，一個不曾失去的人最可憐。因為，他永遠學不會什麼叫珍惜。

我可以得到很多，不過我多數都選擇了失去
所以我應該更懂得珍惜才是，而我的確也很珍惜所有
但是，當某一天有人觸碰到我的所有時，我卻毫無防衛的讓他奪走
是我的問題，還是奪走我所有的人的問題，我不知道

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情，我珍惜的越多，被奪走的就越多
而被越珍惜的被奪走，我就越心痛
我以為我會習慣這樣的感受，可是每當痛楚來襲
我才明白，原來沒辦法習慣這樣的苦痛，也沒辦法承受
每次失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層的深淵，而無法自拔

我瞭解我只能擁有一陣子
我瞭解我很珍惜現有的一切
我瞭解我應該可以得到的所有
我瞭解，這些我都瞭解了

但最終，我還是失去了。

最近，一直有個聲音在跟我對話
總是和我的想法相反，卻又是我想實行的想法
但是，我總是不敢面對這樣的想法
那個聲音，是充滿利益的我

他說：
身邊的人沒有利用價值就不要留在身邊
不要再浪費自己的精神在上面幫助無用的人
反正他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是一份子看待
又何必在意那些人，放他們去死就好了
只要自己能達到目標，犧牲別人是應該的

我說：
我辦不到。

他罵我了，他總是認為我的想法太過愚昧、愚蠢
沒有任何的變通，只固守著道德倫理的思想，了無新意
說我不應該那麼傻，應該多替自己著想，而不是一味遷就
他責備我不應該去幫助那些人，那些不懂在乎我的人
每天每天，他不斷的用這些話刺激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幾乎無時無刻，我都是在為別人著想，沒有考慮過自己
似乎我覺得，其實我不是那麼重要，也不是非我不可
就算這個世界少了我，並不會就此停止運行一樣
但是事實上，少了我的確對世界沒有任何改變

我總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狽，很難堪
然後他就跳出來罵我了，說是我自己活該
雖然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總是會莫名其妙對別人伸出援手
總是很想保護身邊所有的人，縱使他們不需要我的保護
我想成為英雄，即使因此而死，那也值得

因此
他說我是一個不懂變通的笨蛋
他說我是一個不會為自己設想的人
他說我的善良是不會有人同情的
他說我沒有勇氣去追求本來可以屬於自己的一切
他說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我的心聲

可惜我還是我。

常常為了別人著想，為了別人好，幫助別人
卻常常沒有得到什麼東西，不過幫助人的本意本來就是不求回報
對，我沒有需要他們回報我什麼
我只是偶爾需要人陪我聊天、陪我吃飯而已，就這樣
真的，我要求真的不多

但每每幫完別人之後，就各自鳥獸散，我還留在原地
吃飯也不會問我要不要一起，也沒提醒我有哪些功課要做
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原來我做人那麼失敗
我不知道原來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不知道原來我無論任何時候都必須一個人面對事情
我不知道原來每個人都是這樣的無視我，即使是我重視的人

我終於能夠理解空氣存在的感受了
被人們所需要，被人們自然認為本來就應該幫助他們
原來，我是空氣，被人認為我非得要幫他們不可

每當回頭，我會發現原來我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有自己的背包和很多不同角度的影子
我很孤單，但我也習慣孤單，但我不喜歡孤單
可惜沒人能夠理解我的感受，完全沒有人

品劍死前，他對玉緹說：我們已經很幸福了，分一點幸福給其他人吧
於是，品劍自刎

但是，為甚麼唯獨我沒有收到那份幸福。

我有種被疏遠的感覺，但是卻又不一樣
是一種精神層面的疏遠，卻又被不是被主動疏遠
而是我自己自願慢慢漸漸默默的離開

我知道我很無聊
我知道我什麼話題都沒有
我知道我很沉默
我知道我一點幽默都沒有
我知道每次談論都只有功課
我知道每次說話都沒有話題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

看到別人與你的熱絡，讓我覺得我更無用
所以我主動選擇疏遠
但是每每轉過頭不想面對的時候
聲音卻又是很不在乎我的心情傳入耳中
刺耳嗎？對，別人的聲音很刺耳

我真的很不舒服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半個月了
這段日子來，我沒有一天開心過
縱使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可是，又有誰知道我笑的背後很悲哀

我以為我比一般人好多了，至少不會天真
但是我卻做了一件天真的事情
我以為我把心情不好的原因打出來
這樣會釋放出一些壓力，讓心情舒坦許多
可惜結果並沒有，因為腦中的畫面並沒有因此消失

選擇了避不見面，選擇了不交談，選擇了不打招呼
那，還剩下什麼是我們之間能有的交集
已經多久沒看過你的眼神，我有種被忽略的感覺

很難受。